病弱大佬的独宠咸鱼[娱乐圈]

77、做噩梦


    “好晚,咱今天住这里明天再走吧。”时舟懒洋洋的撑着下巴算着时间,要是现在回去收拾东西上飞机,等到了京城就得十一二点了,再等从机场到家然后收拾一下,估计得半宿不睡。
    “可以,你想再在这里逛一两天也行。”
    秦宴城的工作早在来找他之前就加班加点的做的差不多了,就是为了能安心的陪着时舟。
    两人此时正在回别墅的路上,车窗外夜色浓郁,星河流淌,时舟趴在车窗上看着,感觉此刻就好极了,那种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感觉已然消失。
    时舟最初在山里拍戏的时候一直归心似箭,恨不得立刻就能回家,在床上躺平了当咸鱼等着太阳晒屁股,或者被零食和果汁包围着开开心心的天天打游戏、看电影。
    甚至看那个他童年最爱的只穿裤子的黄色小方块也可以,在家就行。
    不过自从秦宴城探班陪他拍戏就不一样了,感觉也没那么无比想家了,有秦宴城在旁边似乎哪里都差不了太多,总有一种浪迹天涯的浪漫似的,新鲜而有趣。
    时舟打了个哈欠,自然而然的靠在了秦宴城的身上,今天本来还能早点收工的,但眼看着就要走了,因此在剧组被大家依依不舍了告别了许久才终于被放走。
    他还记得自己刚刚进组的时候被大家用各种轻视和探究的目光盯着,要不是背后靠山强硬的话估计得直接舞到他面前来。
    但现在众人舍不得是真的舍不得,不仅仅是因为之前深山老林里开小灶的早饭,更是因为喜欢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时小舟这个人。
    秦宴城摸了摸他的脑袋:“困了就睡一会。”
    时舟也的确是这么想的,又再次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但还没来得及把瞌睡虫招揽来帮助他入睡,他就突然想起自己今天是要暴揍秦宴城一顿的。
    时舟坐起身,举起右手在秦宴城面前晃了晃,幽怨的说:“我手腕现在还酸疼的抬不起来。”
    秦宴城怔愣了一下,单单是听完这句就瞬间想起了那晚的滋味,他自己平时对这种事情毫无兴趣,即使不刻意的节制他也从中体验不到什么意思,只觉得无聊透顶。
    但时舟帮他的那滋味却完全不同——
    时舟当时几乎是靠在他怀里的,一手轻轻摸着他,另一手......
    秦宴城的耳尖红透了,抿唇一言不发,拉过时舟的手腕帮他按摩以缓解酸痛。
    时舟更加幽怨:“就这样?你做了亏心事怎么能这么淡定啊?秦宴城,我去你大爷的,你早就接了江既臣这个角色,你怎么敢这么哄骗我?!”
    本来帮他按摩手腕的冰凉手指僵住了。
    秦宴城也没想到这事会这么轻易就暴露了,不用问也知道,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蒋军,这可真是个嘴上没把门的,一句话没嘱咐到就全都抖出去了。
    “如果你现在不想点补偿措施,”时舟五指并拢平展,干脆利落地做了个剁的动作,“我就不要后半生性|福了,我直接和你拼了!”
    秦宴城迟疑了一下,继而神色如常平静提出补偿措施:“那我帮你。”
    时舟:“........”
    虽然这听起来好像没毛病,但如果这话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倒是正常,反正他一直不正经惯了。但秦宴城这么清冷淡漠的人说出这样的话,违和又惊悚。
    两人回到别墅,时舟决定明天中午回家——早上起不来床,他的戏终于杀青,他要睡个昏天黑地才行。
    先前胡乱就买了的那个泡澡木桶还没用,他放着浴缸不用,非得想试试像电视剧里一样用这个木桶去洗澡。
    白天的时候钟点工已经过来把它洗刷干净又晾干可以用了,时舟盯着那木桶看了一阵,想到自己还买了附庸风雅的玫瑰花瓣可以撒进去,转头问秦宴城:“哎,你说你怎么就没半裸的洗澡戏份呢,我好想看啊。”
    美人出浴的样子肯定很好看,要是古装样子的长发美人就更好看了,现在就算让秦宴城脱衣服也没用了,他现在是短发,好看是好看,但没古典那韵味了。
    秦宴城面无表情:“你想让我被所有人看?”
    “那倒是不想。要是能自己看就好了,明天去剧组把你那套戏服买回来,再找个会摆弄假发的人,嘿嘿嘿......”
    秦宴城揉搓了一下时舟的脑袋,制止住他的傻笑:“赶紧洗澡去,一会水凉了。”
    木桶虽然比浴缸稀罕新鲜,但泡进去之后就发现也没什么特别大的区别,唯一的不同就是它更深更大,也许能让两人一起做点什么,就是有点挤。
    自从连着两次掉进水里,时舟反而被以毒攻毒的治愈了不少,觉得好像也没那么怕水怕的要死了,飞艇也不是不能进水里当潜艇玩一圈,正好帮他克服一下怕水的障碍。
    ——按照这个克服的思路,要是带秦宴城在医院里做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是不是也能帮他治一治心理创伤?
    感觉也不是不行,只不过要是真的不小心弄坏了床的话,赔钱不是问题,但是搞不好就奇葩沙雕的社会新闻了。
    时舟坐在浴桶里只露出脑袋,伸手制造波浪让一捏就响的小黄鸭在水里飘来飘去,他想等回去之后就得让秦宴城把主卧的浴缸换成一个超大的、比这木桶更大两圈的那种,然后他俩就能一起洗澡了。
    “秦宴城,”时舟想起自己十分装逼附庸风雅的花瓣忘了用,“帮我把外面架子上那些玫瑰花瓣拿进来。”
    秦宴城正对着电脑批阅各种请示,推门进来时还戴着那副十分斯文败类的金丝边眼镜,即使灯光照在镜片上有些许反光,时舟还是清楚的看到了秦宴城的目光竟然不动声色的扫了自己几眼。
    “靠!你看我!”时舟赶紧把自己缩进水里,只露出一双十分不满的大眼睛浮在水面上。
    秦宴城并不否认,反而想提醒时舟藏在清水里毫无意义,依旧看的一清二楚。但为了不让他听完之后恼羞成怒的直接从桶里蹦出来,最终只是一言不发的打开盖子帮他往里撒花瓣。
    时舟一边看着花瓣在水中慢悠悠的漂浮一边想,原来吃豆腐的时候,被吃的一方竟然可以感觉的这么清楚?
    那自己之前悄悄看秦宴城的时候岂不是罪行昭然若揭,他根本就不是没发现,而只是没点出而已?
    时舟仰起脖子,把嘴也露出水面,看着秦宴城往里面撒花的动作,歪头问:“哎,你有没有一种做饭了的感觉?撒盐撒糖加味精?一会拿点精油来给我往水里倒一倒,充当酱油。”
    秦宴城回答:“红烧兔肉?”
    时舟:.........
    他清清嗓子,决定重新雄起成了语言上的巨人,语不惊人死不休,捏起嗓子捞着一个花瓣挥了挥:“嘿嘿嘿,客官来玩啊!来点不可描述的事情也可以哦,人家最喜欢你这样的美人啦!”
    说完之后把自己都恶心的一身鸡皮疙瘩,果断又潜水会浴缸里只露出眼睛,在水里吐出一串气泡。
    没想到秦宴城竟然真的认真打量了一下这个浴桶,然后回答:“不玩。这浴桶会破,你老实洗澡等回去之后再说吧。”
    时舟佯装震惊的捂住嘴:“把这么结实的桶都给弄破,你好野哦!”
    秦宴城语塞。
    果然还是小黄人首领的骚话技高一筹。
    时舟前一天晚上本来打算睡觉睡到自然醒,但第二天早上窗外才刚蒙蒙亮,太阳都没出来,时舟就被玻璃杯打碎的声音和水龙头打开的声音吵醒了。
    他迷迷糊糊叫了声:“秦宴城......?”
    伸手一摸,身旁空空如也。
    时舟翻了个身,困得要死的拽住秦宴城的枕头抱在怀里,把脸埋在枕头上,心想这人大清早的起这么早干什么?
    正昏昏欲睡的又差点睡着了,却隐约听到很压抑很低的呕吐声,被水流声掩盖了大半。
    时舟猛的就清醒了,秦宴城这是又犯了胃病了,他连忙起身顺着声音找了过去。
    房间里有卫生间,但显然秦宴城是不想惊动时舟而出门去了外面的。
    时舟一推门,见秦宴城脸色惨白额头上满是冷汗,一手抵着胃部,另一只手撑着洗手台,整个人摇摇欲坠就快脱力倒在地上了。
    时舟连忙上前扶住他,他没吃任何食物,胃里空空的根本就吐不出什么,只是颤抖着抑制不住的干呕,断断续续吐出刚刚喝的水和药片,眼神中满是痛色,几乎发直而意识迷离了。
    “我的天啊这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这么严重,你怎么不叫我啊?”
    时舟说着,心里仔细的思考了一下秦宴城昨天吃了什么,有没有吃刺激性的东西或者喝酒,但显然都没有,好端端的突然就这样了。
    秦宴城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不太舒服,断断续续的胃疼,时舟偶尔看到他的手会无意识的搭在胃部,但是问他只是说没事,不是大问题。
    时舟不知道他是不是每个冬天都这样,见秦宴城神色平静像是很习惯,于是只好默认是天气太凉了他容易犯病。
    “怎么办啊,要不要再吃点药?”平时还能让他喝点热水吃药,现在他吃什么都吐,时舟也不知道干什么了。
    秦宴城摇摇头,勉强说:“没事,缓一缓就......咳咳......”
    时舟怕他这样会低血糖,赶紧去给他找点甜的东西先吃上,秦宴城抬手拽住他:“穿鞋,玻璃杯碎了。”
    放在平时秦宴城就直接把他抱起来把他放回床上让他穿好鞋了,但此刻靠在实在是力不从心,靠在洗手台上吐的厉害,手撑着洗手台,胃部一阵又一阵灼烧撕裂似的剧痛。
    等到他终于不吐了,时舟才扶着他去躺好,抱怨道:“咱房间又不是没有卫生间,你不舒服为什么不告诉我?每次都这样瞒着,下次直接拖出去打死!”
    秦宴城不吭声。他半夜被疼醒过来的时候忍了许久,本来以为吃点药应该就没事了,但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愈发严重。
    不过严重与否他也没打算叫醒时舟,看他睡得这么熟本就不忍心叫他,让他像现在这样白白的担心之外也没什么用,该疼还是疼。
    时舟想给他揉一揉,他摇头:“别。”这阵一揉就想吐。
    见时舟一脸的担心和紧张,他又补充了一句:“没事,缓缓就好了。”
    他虽然疼的眼前都有些发黑,但其实并不觉得罕见,这种猝然爆发疼痛剧烈的情况以前也有过不少,过不了几个小时就恢复了,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这些日子大多被时舟看着按时吃药,规律的吃饭睡觉,胃养好了不少,有段时间没这么犯病了。
    时舟忙活着想去找点暖贴再找找暖宝宝,但行李都打包收拾好了,他不知道收拾在哪里。
    秦宴城虚弱道:“别找了,陪我躺会。”
    时舟只好乖乖上床躺下,伸手去握住秦宴城冰凉的手:“回去之后好好去医院检查一下,再看看要不要吃点中药调理一下。”
    秦宴城“嗯”了一声。
    其实也不完全是正常的情况,他以前不会胃疼上这么多天。
    算算时间,竟然已经过了半个多月的时间了,白天晚上的难受,除了止疼片基本上吃什么药都作用不大,几乎让秦宴城不得不习惯这种滋味。
    时舟不能上手去帮他揉,只好躺在旁边双手捧住他冰凉的手给他捂着,看着他苍白的脸色。
    秦宴城不舒服的时候基本上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也不出声的,时舟不能判断他是不是睡着了,只能希望他早点睡过去,这样至少少遭罪些。
    结果时舟想着想着就自己先没忍住就睡着了。
    回笼觉最容易做梦了,时舟挂念着秦宴城的身体,最迫切的事情就是想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因而梦里也全都是相关的事情。
    昨天被那江既臣这个角色的结局给吓着了,再加上早先又被医生的话给勾的十分恐惧——
    梦里全都是秦宴城病了而且要死了的画面,以至于时舟被自己大脑所编织出的恐慌给吓到了,自己吓自己果然最可怕,他绝望的当场大哭起来。
    梦里是嚎啕大哭,但实际上时舟只是无声无息的掉眼泪,喃喃自语的反复叫着秦宴城的名字。
    秦宴城刚刚吃了药之后睡了将近一小时的时间就醒了过来,止疼药的药劲上来之后就好多了,这药时舟平时不让他乱吃,但总有疼的忍不住的时候。
    他正把打算把外面碎了一地的玻璃杯简单收拾一下,就见时舟竟然哭了。
    梦中的时舟正坐在病床前嚎啕大哭,却感觉有人一边叫他一边给他擦眼泪,那手指冰凉的温度和触感不看也知道是谁。
    时舟睁开眼睛,见秦宴城穿着白色睡袍坐在他面前,耐心的叫着他名字把他从噩梦里唤醒。
    “梦见什么了哭成这样?”
    时舟愣了一下,一时没分清楚梦和现实,开口就问:“你怎么在这......”
    秦宴城无奈的温声问:“那我应该在哪里?”
    时舟这才回神,先猛的把秦宴城扑倒之后手脚并用狠狠搂住他,然后才顾得上问:“你好些了吗?胃还疼不疼了?”
    就算是时舟不说自己梦到什么了,单单是在梦里反复叫秦宴城的名字和哭的这么伤心,醒了之后还迫不及待的抱他,以秦宴城的智商轻松也可以猜得到是做了个什么梦。
    秦宴城任凭时舟把满脸的眼泪全蹭他的衣服上去了,抱着他当一块擦眼泪的抽纸用——
    毕竟就算是在梦里把他惹哭了,那也算秦宴城的责任,他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秦宴城摸摸他的头:“起床洗洗脸,吃点东西我们就准备回家。”
    秦宴城虽然不那么难受了,但照样还是恹恹的不想吃东西。
    时舟特意拎着一个小保温桶上的飞机,幸好秦宴城不晕机,现在慢慢投喂他一点粥应该是可以的。
    “秦sir,喝点小米粥呗。”时舟不老实的用膝盖蹭蹭秦宴城的腿,打开盖子,自己先尝了一口。
    秦宴城显然是在无声拒绝,安静的对着电脑看白然发来的策划,假装没有听见。
    “我放了好多糖,可好喝了,而且一点也不腻不齁人。”
    眼看着秦宴城竟敢继续假装听不见,时舟干脆心一横,破釜沉舟道:“要不这样吧!小城子,朕要坐你腿上亲自一勺勺喂你!”
    这是句玩笑话而已,料想秦宴城只会继续不吭声,时舟思考软的不行的话就得来点硬的了,正打着腹稿想着到底说什么台词比较好。却没想到秦宴城缓缓转过头来,淡然回答:“行吧。”
    说着,竟然真的合上电脑,抬手示意了一下,让时舟坐上来。
    时舟:“.........”
    其实我刚刚胡说的,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这个他在小黄文里写过无数次的姿势真的实践起来实在太尴尬了,时舟恨不得一碗粥全扣在秦宴城脑袋上,吹了吹晾的温度适合了之后才喂给秦宴城。
    鉴于他的时小舟刚刚又因为做梦而哭的这么真情实感,秦宴城能感觉到时舟虽然嬉皮笑脸的但其实心里还是有点沉闷和担心没有表现出来。
    秦宴城有心想哄他,于是先面无表情说:“你先试试热不热。”
    时舟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回答:“我吹了那当然不热呀,放心烫不死你的。”
    “你试试。”
    时舟见秦宴城竟然还在为了能不吃东西而找托词,又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只好把这勺粥自己先抿了一点,温度确实还挺合适的。
    “还行,我都说了——唔!”
    只见秦宴城一手捏住时舟的手腕,在时舟把勺子从嘴唇上撤走之前,低头从另一侧把剩下的半勺粥给喝了。
    秦宴城抿唇,加糖了的确很甜。
    时舟:!!!
    他此时正坐在秦宴城的腿上,本来俩人就挨得近,这姿势让两人的鼻尖都几乎碰到一起去了,而且震惊之中他分明感觉到秦宴城的嘴唇像是碰了一下他的嘴唇。
    这太突然了,时舟顿时“唰!”的一下脸就红透了,怎么也想不到有此一出,吓得差点直接仰倒摔在地上。
    还好秦宴城早有准备,在一只手握住他手腕的时候,另一只手就已经搂住他的腰以防他摔着了。
    “你......你大爷的!”时舟知道自己现在肯定满脸通红,他倒是想当个言行一致奔放的调情高手,但实际上不经撩就仿佛是天生的似的,无论写多少小黄文也还是救不回来。
    亏他一直都因为那个梦而担心秦宴城的身体,一想到要体检的事情他都有点害怕了,现在被一搅和,他算是明白了,这人还真是好得很,自己那点颓丧也就一扫而空了。
    秦宴城达到了哄时舟的目的,又为自己谋了便宜,向来漠然而波澜不惊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许松动,淡淡笑了笑。
    但这么一下的放飞自我换来的就是时舟恶声恶气的要求秦宴城必须喝完半碗,而且还失去了继续被投喂的资格。
    用时舟自己的话说就是:“小爷没扣你一脑袋粥都是看在你好看的份上,懂么!”
    秦宴城见时舟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只好找事情帮他转移注意力,拿出手机给他看宁秋经纪人汇报来的消息。
    时舟最喜欢看这种喜闻乐见的八卦,是和时清有关的事情:
    这坑人玩意回去之后居然真的因为气不过而向各大媒体或者营销号投了那些他哥和郑启的合照,如果说原书中他是唯利是图的话,那现在就纯粹是报复了。
    时舟“切”了一声,心想这就是“斗米恩升米仇”呗,陌生人帮他一次都能让他感激涕零,而一直帮他的人停止了对他的帮助之后反而让他怨恨,之前那些含辛茹苦的付出还不如喂给一条狗。
    不用脑子而用屁股去想想都知道,那些大媒体和营销都不敢爆料这种事情,甚至因为害怕被问以“知情不报”的罪,立刻就联系了宁秋如实汇报。
    有些钱是不能赚的,除非是想砸了自己的饭碗。毕竟已经有前车之鉴了,即使是启兴那么大的公司也一样是说没就没,多行不义必自毙。
    也有些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小喽啰敢往外发,但刚刚发出去就直接被声势浩大的乘舟cp粉给一阵猛冲,置疑这全都是P图,紧接着他们就发现自己的号没了。
    时清的个人账户想往外发的时候面临的也是相似的状况:
    【哎呀笑死了,就这p图技术也太假了吧,这边建议亲直接重新投胎哦~】
    【要放瓜也放点可信度高的热乎的啊,现在还拿郑启这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绑架犯来炒热度,谁稀罕看,搞笑吗?】
    【人家秦总和舟舟马上就要领证了,你很嫉妒吗?有些热度蹭了之后要没妈的。】
    【哎呦我去,你们看啊,这人自称是舟舟的弟弟呢,看着好像还真的是哎!】
    【噗哈哈哈哈,这更不可能了,舟舟早年是怎么辛苦的供他弟弟读书的、怎么养活他的,要这真是他弟弟,那可真不要脸,该出门让车撞死!】
    【别,死了还得舟舟收尸多麻烦,直接自己跳海呗,漂远了直接喂鱼的那种】
    【鱼做错了什么要吃这么恶心的垃圾?(doge)】
    嘲讽的人也不是很多,因为一众小黄人们根本连给个眼神都懒得给。
    人红是非多,今天有人跳出来说秦宴城劈腿了,明天又有人说时舟嫖|娼了,后天还有人说秦宴城得了绝症要死了,最离谱的是还有说时舟是女扮男装的。
    时清这毛毛雨,大家都随便骂两句之后看都懒得看,蹦都没人理了。
    时清对这些辱骂愤怒无比,正写长文打算控诉时舟的罪行:吝啬的不肯花一点钱去帮亲弟弟,竟然这么冷血这么没有亲情,他锦衣玉食却上弟弟吃不饱穿不暖。
    愤怒写了整整五六个小时才写好的长文,精雕细琢力求歪曲事实,等他转成图片打算发的时候——
    他的账号直接被封了。
    他没有意识到是ip被封了,也不懂这些,还在拼命的注册小号,但注册一个就同ip封一个,把他气的只想摔手机,无能狂怒的大骂秦宴城这种仗势欺人的资本家。
    时舟看的一阵狂笑,心说怎么还有这么好笑的人呢?
    幸亏自己现在是有对象的人了,自家对象比什么都好看,不是上学那段时间被宿舍里那群狐朋狗友拉着看小片子的时候了。
    不然万一之后不小心看到了时清“主演”的内容,岂不是一下就恶心的萎了吗?
    回到京城之后,时舟第一件事就是去约秦宴城的体检,他这个向来生活能力十分糟糕的小咸鱼支棱了起来,勤快的打电话给了秦氏集团投资的私人医院,向他们讲明了来意。
    “您随时带秦先生来都是可以的,只要提前一个小时让我们准备一下,免得您久等。”接线员知道这是谁,格外礼貌而客气。
    京城向来是处处都得排队,但秦宴城有不少股份在里面的私人医院自然不同,能走VIP通道不必排队,而且时间灵活随时都能去。
    不过秦宴城显然对这件事十分抵触。
    虽然明面上他不得不答应,可是也不知道是真忙还是假忙,连着两天表示因为这段时间落下了太多的工作需要做,可能得往后推一推。
    但说推到什么时候,秦宴城就岔开话题了。
    时舟越想越觉得可恶,这混蛋为了能顺利的吸引他的注意力,各种方式都用了——
    比如说在时舟打电话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说:“你喜欢那家甜品店最近上了一些新品,我发给你看看,喜欢什么我给你带。”
    结果时小馋猫果然被诱惑的什么都忘了,等到心满意足的“点菜”之后想起来正事,再打电话就被白秘书告知秦总正在开会了。
    再比如晚上睡觉的时候,时舟趴在秦宴城怀里正想提这件事,刚刚开头说了半句,秦宴城突然就淡淡说:“我房间的浴缸该换了。”
    时舟立刻兴奋,脑子里各种带着颜色的想象力喷涌而出:“换个双人的!超大的,带波浪的那种!要扶手,底座还得够软......”
    一推再推,第三天下午时舟终于不再吃这一套了,打电话一阵暴怒,把不把自己的健康当回事的某人狠狠的骂了一顿。
    那天下午整整半个小时里,出入秦宴城的办公室送报表和企划的下属们全都目瞪口呆,眼看着让人闻风丧胆的秦总正一脸无奈的温声安抚着,宠溺的哄着他完全气炸毛了的小兔子。
    生气当然是生气,但时舟更多的是急切和担心。他能理解秦宴城这种从本能和潜意识里就无比抗拒的心情——
    好好的一个人能一看到胃镜管子就当场呼吸困难突发昏厥,这种心理压力和痛苦是没有经历过的人所无法体验的。
    比起说“不情愿”秦宴城更多的可能是“做不到”。但别的事情时舟都尊重他的意愿、不加重他的心理负担和痛苦,但唯独这件事实在是不能退让。
    本来这几天见秦宴城没再犯胃病,时舟也心软过,也想着先循序渐进的给秦宴城做一下心理工作,然后过段时间等他调整好状态了再带他去也不迟。
    结果那天时舟半夜醒来起来喝水,偶然发现秦宴城犯病之后居然不吃胃药而是吃止疼片,估计不是吃了一次两次,剂量已经超过当时医嘱的量了。
    于是当天晚上秦宴城就被怒骂了一顿,时舟一边给他揉胃一边骂他。
    等时舟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秦宴城一动,时舟又下意识的继续在睡梦中软绵绵的给他揉,喃喃说:“秦宴城你他妈的......智障......”
    这次是真的推不开了,秦宴城在电话上哄了时舟半个多小时之后无奈答应:“明天一定......今天下午不行,我今晚有应酬......好,我保证,明天早上就去。”
    时舟这才心满意足,抱着他的兔子玩偶蹭了蹭脑袋,秦宴城只要亲口说出同意就行了,他没有说了不算的时候。
    想了想,时舟又嘱咐:“秦sir,不许喝酒听到了没,你敢喝一点的话我就不理你了。”
    秦宴城刚刚一进门,鞋还没换,时舟就从二楼跑下来跳到他怀里,抱住他使劲嗅了嗅——
    感觉有一点点的酒味,但根据经验这应该不是秦宴城喝的,而是包厢里开的烈酒太多了,把他家先生都给腌入味了。
    整体上还是熟悉的冷冽淡香,因为实在是很好闻,时舟抱了半天,又搂又蹭的,然后才不舍的松开了手。
    “秦sir,给你约的早上十点的胃镜,今晚十二点之后别吃东西,也不要吃药了。”
    秦宴城摸了摸时舟的后颈,这脾气真是来的快去得也快,下午还狠狠的骂人,现在就不记仇的又搂又抱,忘得一干二净了。
    时舟其实也不觉得秦宴城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只不过是检查一下放心,不然总是容易做那天那样的噩梦,总觉得惴惴不安。
    因为明天八点就要“早起”,时舟早早就钻进被窝里很快就睡了。
    大概是因为脑海中还是对于秦宴城的体检结果这种事情有些乱想之后的害怕,时舟刚刚一睡着就又做噩梦了。
    但这次噩梦的主题不是秦宴城如何,而是莫名其妙的突然地震了,时舟谁也找不到,眼看着天崩地裂的恐怖,地面疯狂的摇晃。一整面墙轰然断裂、带着千钧之力砸向他......
    时舟一个激灵吓醒了过来。
    等等,怎么真的在摇晃?
    时舟顿时毛骨悚然,京城几乎从不地震,他两辈子长这么大也从来都没遇上过,难不成真的是地震了?!
    他还没来得及跳起来,就发觉不对了——不是地震,是床在小幅度的摇晃。
    时舟心底一沉,连忙去摸秦宴城,同时伸手打开灯,见秦宴城竟然浑身都在发抖,脸色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煞白的吓人,冷汗打湿了额角的碎发,手死死按在胃部几乎要按穿了似的,他的嘴唇上有被他自己咬破的血迹。
    时舟连忙叫他:“秦宴城!秦宴城你怎么了?”
    以往他还能挤出一句没事之类的话,但此时却半个字说不出来,只是短促的痛哼了一声,喘息的非常痛苦,显然是疼的意识全无了。
    时舟见过他犯胃病,但从没见过这么可怕的场景,这几乎是生生把人给疼晕了。
    “秦宴城你先松手,你不能这么按,会伤着自己的!”时舟的心脏狂跳,一时之间几乎懵在原地束手无策了。
    这突然爆发的病症显然和这些天无声的波涛汹涌有关,但是时舟并不知情秦宴城这些天疼的不正常,此时就仿佛真的是梦中的那面墙劈头盖脸的把他砸傻在了原地。
    即使是想给秦宴城找药,也根本就没办法让他现在这个状态吃下去。
    时舟想制止他仿佛自己和自己有仇、因为剧痛而失去理智的下狠手按胃的行为,但根本就掰不开,秦宴城这阵的力气出奇的大。
    秦宴城这个状态绝对不正常,不是普通的胃疼,时舟赶紧起身去拿自己的手机,一滴眼泪直接掉在手机屏上。
    屏幕有水之后就容易轻微失灵,他的眼前也被眼泪给遮住了。
    时舟一边急切而暴躁的疯狂擦眼泪一边怒骂这发达的泪腺就会关键时刻添麻烦,胡乱擦了擦之后顺利拨号打电话给急救中心。
    虽然眼泪不归他管,但脑子还是归的。
    电话还没拨通,时舟突然听到秦宴城终于出声了:“时舟......”
    时舟一手拿着手机,连忙回到秦宴城身边,擦了擦他额角疼出的冷汗,急道:“怎么突然这样?!你喝酒了吗?”
    秦宴城幅度很小的摇了一下头,张张嘴竟没能发出声音,半晌后才气息微弱道:“别怕......我可能是......咳......”
    话没说完,他显然是又疼起来了,他的肩膀不住的颤抖着。
    时舟见他喉结滚动似乎是想吐,连忙去扶他起身免得呛着,却万万没有想到——
    秦宴城竟然猝不及防,当场吐出一口鲜血。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迟到了QAQ,评论区掉落更多红包雨谢罪_(:з」∠)_
    感谢在2021-10-2721:23:54~2021-10-2822:06: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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