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卿，”皇帝目光移到木侯爷的身上，“凌家娘子所说，可属实？”
“回皇上，”木侯爷出列，有些惶恐地下跪，“臣确是教子无方，养出这样一个荒唐儿子，但他已经身死……至于收买征兵官吏一事，臣却是连听闻都不曾。”
皇帝顿了顿，视线移至初一身上，表情温和。
“凌秋雨，你女扮男装，以凌家养子凌秋山之名应征参军，虽是欺君之罪，但念你立功颇多，功大于过，朕就开恩，饶了你了。
至于你口中所言木家人收买征兵官吏逼迫你上战场一事，朕会指派刑部，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一个交代。”
初一伏地，磕头谢恩，“谢皇上。”
皇帝点点头，目光泛起一点异芒，“听闻你曾于梦中受仙人指点，可算过去未来，此事是真？”
“回皇上，”初一睁眼说着瞎话，“此事是真，不过，战争结束之后，民女再做一梦，见得仙人，仙人说大康已胜，没有必要再让此等神仙之术流传人世之间，就收了回去。
此后民女意欲再算，却是什么都算不出了。”
皇帝定定地看了她一会，见她镇定自若，沉稳不乱，也看不出什么来。
沉默一会再度开口道，“自古就没有女子上战场的，凌秋雨，朕听闻，你平时杀敌也是勇猛，不输男儿。”
初一谦虚地，“都是尹大帅教得好。”
皇帝微微颔首，一笑，“品性也是如此谦虚，不错，”沉吟了下，“凌秋雨，作为自古第一个上战场杀敌立功的女子，朕就给你一个恩典，许你一道空白圣旨，如何？”
听得此话，底下众人大惊。
一道空白圣旨，这恩典也太大了吧。
有人心里不忿，可见最位高权重的老丞相都没有开口，也就不敢造次。初一再度磕头，“民女斗胆，向皇上求两个恩典。”
“你不要太贪心了。”
终于有大臣忍不住，叫嚷出声。
但……
“拖出去！”皇帝威严地一声冷喝。
就有侍卫自殿外进来，将那大臣拖了出去。
“凌秋雨，”皇帝语气没有起伏，“你所求的两个恩典，且说与朕听听，如若太过份了，朕可不仅不会答应，还要治你欺君之罪。”
初一表情不变，“第一个恩典，民女但求皇上，将民女此次参军所立战功，平分给毛树根、李三子、丁卯三人。”
此次流黄打下，需要大量底层管理的官员，留在西北比回京都更有前途。
毛树根三人无亲无故了无牵挂，就留在了那边没有回来。
初一还记得曾经许给三人下半辈子荣华富贵的诺言。
她的战功平方给三人并不多，但让皇帝知道他们的名字，可是一个天大的好处。
加上她离开之时留给三人的许多忠告，相信只要他们不作死，下半辈子是不用愁的了。
“这三人是？”皇帝听这三个名字陌生，不解道。
“回皇上，这三位都是沈帅的护卫，救过民女的命。”初一道。
“好，这第一个恩典朕准了，第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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