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还是想好了再说吧，不然你再这么扯下去，只会让我们觉得傻的厉害。”
“大胆！”那婢女怒喝一声后就要上前再打，但被程氏给摁住。
程氏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宁娴冷冷道：“这话也是我正要问你的，你为何要这么做？隆腾军里受伤的将士们伤口不仅没好，反而人都变得痴狂起来，是不是你所为”
“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我可担待不起。”程氏侧身做了个请的动作，“我不想和你们多说，赶紧走吧。”
“我们前脚走，后脚就肯定会被追杀。你这秘密怎么可能被别人知道并且散发出去呢？”
程氏对身后的几个婢女做了个眼神示意，那些人立刻上前将其团团围住。
看似柔弱的婢女，却是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而且武功怕是不低。
一个深居简出的员外夫人，身边的婢女却是高手，这里面的猫腻怕不是一点点。
“阿娴，你一个人行吗？”容翎看向宁娴。
宁娴挑眉：“女人可不能说自己不行。”
带头的婢女嗤笑一声：“原来是个不男不女的东西啊。”
话音刚落她脸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个耳光。
容翎整个人散发着骇人的气势：“再多说一句，我让你脑袋现在就搬家。”
程氏有些惊讶，好快的身手，若是他上只怕这里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她往后退几步，对站在最后的婢女低声吩咐几句，后者点头离开。
“阿娴，给你练练手。”
“好咧。”
容翎就站在旁边，时不时提点几句，直到她将几个人都打趴了，他忍不住夸几句：“不错。”
宁娴对他勾唇而笑：“废话，你的女人能差吗？”
“住手！”江之昌挺着个大肚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喘气道，“不是让你滚了吗？怎么又来这后院闹事了？赶紧滚。”
江之昌一听婢女来报，说有人闯过了布下的阵到了后院，他哪里拔腿就跑。
江之昌道，“再不走，我可就报官了。”
“你敢吗？”容翎将这些药材挥到江之昌脸上，“将这些药材卖给将士们，你何止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我看你是嫌命太长！”
江之昌自认为把这连城和平洲的几个官员都发点好了定然不会出什么问题，而且眼前这人陌生的很，根本就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
“来人，把……唔！”江员外却是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只见宁娴捡起一把药材就往江之昌嘴里塞：“死鸭子嘴硬，那就让你也好好尝尝这到底是个什么味道。”
江之昌被塞的一嘴都是药材，呸呸呸的不停往外吐。
程氏一直冷眼看着江之昌，也不上前帮他，只问容翎：“你到底想如何？”
“是我们想问你，你是谁，为什么要弄这些药材。”
“不过就是做个买卖，想赚快钱罢了。”程氏轻描淡写，这事即使拿着这些证据捅到连城知府那，无非就是出点银子打点一番，最多就是有牢狱之灾，并非是什么杀头之罪。
容翎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以为穿着大楚服饰，说大楚官话，我就听不出来你是西塑人了吗？”
“西塑？”江之昌当即就脸色吓得比纸还白，“她怎么会是西塑人？”
宁娴丢了个白眼过去：“现在装的未免太晚了吧？”
容翎看着程氏继续道：“若我没猜错，你应该是西塑皇族里探知情报的。刚刚那几个婢女应该是你的下属。”
“西塑和大楚可以通商通婚，我虽是西塑人，但也在大楚住了十多年，难道不行吗？”
“那你嫁给这做幌子的江之昌都做了什么？传情报，培养探子，把这些有问题的药材供给营队，当虎狼之师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之师，你觉得你还只是寻常的百姓吗？”
“而且送到军营里给将士们吃的牛肉羊肉，也是经过这些浸泡的。”
宁娴脸色大变，这背后之人不可谓不恶毒。受伤的逃不过这些药材，没受伤的逃不过牛羊肉。
“真是狗杂种！”宁娴怒得上前狠狠地踢了江之昌一脚。
江之昌被踢得摔了个狗啃食根本就爬不起来。
江之昌虽是个酒色之徒，但脑子转得快，从对话里已经判断出了这药材生意怕是保不住了。
他当即指向程氏：“是她想出的这个法子！我也只是鬼迷心窍，才会听了她的吩咐做这黑心事！”
程氏对江之昌的这番言行也不意外，她道：“你们若是有证据，那只管搜出来便是。若是没有，就别在这废话。”
“证据？要多少？”鹰九从院子一角转了出来，手里拿着几叠书信，还有一串钥匙。
看见鹰九，宁娴有些意外却又觉得情理之中，鹰九是容翎的贴身护卫，容翎出现在这，想来鹰九也就在附近。
听到这边的动静，阿冷也过来了。看见鹰九，那张一向没什么神色的脸上也起了震惊和欣喜。
宁娴给了阿冷一个眼神，示意他稳住，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鹰九冷冷道：“这库里堆积如山的片毒就是最好的证据，还有你和西塑五皇子的书信也是证据。这些都能证明你是在给五皇子办事！”
程氏没想到竟然还有其他人，淡定的脸色也没了，却还在做最后的狡辩：“你们是谁？为何要这么诬陷我？”
容翎道：“若我猜得没错，你应该是西塑培养的间谍，专门负责打探情报，十年前借着嫁给这江员外做掩护，做下这等黑心之事。”
“送入隆腾军的药材和羊肉，容大将军早就起疑了，在拔营奔赴之际让我掩人耳目查一查这件事，揪出这背后主谋。所以我才避开了那一战。”
“我先来一步连城，装扮成每日送菜的小厮。没成想这么快就让我发现问题了。”
程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盯上的，看来太掉以轻心了。
她冷笑一声，突然一个虚招打向宁娴，但实际却是丢下一个烟雾弹和雷弹，转身就跑。
宁娴捂着口鼻，喝了一声：“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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