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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殡仪式在一派肃穆之中结束，本来晚上卫家还准备了请宾客吃饭。
老爷子也算是高寿离开，没有受什么痛苦，加上他们抽出时间来参加老爷子的葬礼，所以宴请他们吃饭，也是应该的。
不过卫惜朝实在是太累了，葬礼结束之后没有回卫家，而是直接跟姜予念的车回了御景苑。
这车，也不是别人开的，是卫在川开的。
因为姜予念早上就是被江叙送来的，这会儿也没有别人的车，所以卫在川说送她们两回去，卫惜朝没有拒绝。
主要是不想再折腾，实在是太累了。
一路上，卫惜朝都没说话，戴着黑色帽子的她靠在后座上，闭着眼睛，好像是在睡觉，但其实姜予念知道，卫惜朝只是不想睁开眼睛面对这一切罢了。
姜予念看了看开车的卫在川，又看了看假寐的卫惜朝，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保持了沉默。
车子到，卫惜朝像是感知到了一样，车停就打开车门下去了，一点没给卫在川说话的机会。
卫在川刚刚才解开安全带，就见着卫惜朝已经走进了大门。
卫在川：“……”
姜予念将这一幕都收入眼底，而后对卫在川说道：“活该。”
说完，姜予念从车上下来。
姜予念不会同情卫在川的，这辈子都不会。
没必要同情一个以前伤害过卫惜朝的人，他不配。
姜予念下车的时候接到了江暖的电话。
“你们怎么先走了？”江暖问到。
“惜朝太累了，我刚才忘记跟你说了，刚刚卫在川送我们回来的。”
“卫在川啊……”
“怎么？”姜予念觉得江暖这话里头好像有什么深层含义要表达，就问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是上次在医院的时候，卫在川跟我说，他先前不跟惜朝在一起，是因为卫爷爷的阻拦。”
听到这话的卫惜朝回头看了眼，发现卫在川还没有将车子开走。
但是，卫惜朝并没有因为江暖的解释就觉得卫在川无辜。
“那还是卫在川在权衡利弊之后的选择，说明他那时候觉得惜朝比不上他的前途重要。现在卫爷爷去世了，他觉得对他来说的威胁不存在了，就拿出受害者的姿态？小暖，你忘记惜朝先前有多痛苦了吗？”
“当然没有……”江暖怎么可能会忘记卫惜朝当时有多痛苦？
姜予念也不可能忘记的。
所以……
“但是，还是看惜朝怎么选择吧，如果惜朝选择原谅他……”姜予念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卫惜朝选择原谅卫在川的话，姜予念多少会为卫惜朝感到不值得。
好像先前受的委屈，都白瞎了一样。
“那你看着惜朝休息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江暖不放心地说了一句。
“好。”姜予念挂了电话，往里头走去。
卫惜朝没有先上去，而是在大厅里面等着姜予念。
卫惜朝的目光还是越过姜予念往外面看了一眼。
说实话，看到卫惜朝这样，姜予念心里头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舍不得？”姜予念问？“惜朝，回头草不是那么好吃的。”
而且，也要看这个回头草值不值得吃。
显然，姜予念觉得卫在川是不值得卫惜朝回头去吃的。
卫惜朝轻笑一声，她疲惫的脸上是觉得姜予念想多了的笑。
“不会，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卫在川在一起。”卫惜朝说道，“这不是个flag，而是认真的，我不想和卫在川在一起，现在不想，以后也不想。”
姜予念这话算是说的很绝对了，就是希望有一天，她不会被打脸。
“而且，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思谈恋爱。爷爷去世，我还有惜朝要照顾，哪儿想得了那么多？”这个时候的卫惜朝，觉得爱情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了。
她还有很多很多别的事情要做。
“好，”姜予念点头，“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虽然内心里面一万个不支持卫惜朝与卫在川在一起，但如果卫惜朝一定要那样选择的话，姜予念也是阻止不了的。
只要卫惜朝能幸福。
姜予念的底线就是，卫惜朝必须要幸福。
两人一块儿走进电梯里面，卫惜朝问了一句：“江叙最近是不是对许少辉做了什么？”
姜予念倒是不清楚这个事儿，但是先前的确是跟江叙说过，许少辉让卫惜朝不开心了，她也不想让许少辉不开心。
江叙的办事速度这么快的吗？
但是，这些天忙于老爷子的事情的卫惜朝，又怎么会知道？
“许少辉今天去葬礼，就是为了这个事儿？”如果姜予念没有猜错的话，许少辉今天根本就不是去吊唁老爷子，就是为了找卫惜朝说清楚这个事儿。
见卫惜朝没有开口，姜予念翻了个白眼，“许少辉这个人要不要脸？明明他自己做了那些事情，还不允许我们对他做点什么了？怎么，就看着你这么好欺负？就看着你没有人帮？他想什么呢？我就是要告诉他，欺负你他会有什么下场！”
在不清楚许少辉到底经历了什么的情况下，姜予念就认了下来这个事儿，估摸着是江叙做的。
“没必要，真的，没什么必要。”卫惜朝心平气和。
她觉得分手了就分手了，离婚了就离婚了。
要是换做以前，可能还会去做点什么事情，但是现在，她真的觉得没有什么必要。
努力生活都已经很累了，为什么要花时间在别人身上？
浪费时间又浪费精力。
姜予念瞧着卫惜朝淡然地模样，就觉得心疼。
她其实多希望卫惜朝能够有一些情绪波动，她越是平静，就越是证明，她对所有事情都无所谓的态度。
就好像……行尸走肉一样。
但是，姜予念也没机会说更多，因为电梯到了顶楼。
在迈出电梯之前，卫惜朝脸上重新绽放出笑容，因为家里还有等着她的卫莱，她的女儿。
她们都不想在孩子面前表现出什么来，大人之间的事情，本就不该影响到孩子的。
只不过，有些人不当爹，那就这辈子都别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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