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型月,开局收养小樱

第16章 Lancer·阿尔托莉雅


    叶悠放下镌刻《吉尔伽美什史诗》的石板,它记录了吉尔伽美什的一生,大致可分为五个部分。
    第一部分,讲述了半人半神的吉尔伽美什是乌鲁克的君主,但暴虐无度。
    第二部分,讲述了吉尔伽美什打算打倒洪巴巴,恩奇都心生胆怯不想去,吉尔伽美什鼓励了恩奇都一起踏上路途。
    第三部分,讲述了恩奇都梦见他因为杀死洪巴巴和天牛被众神惩罚,病重而死。终于理解了即使是最伟大的英雄也会有死亡到来的一天,于是前去寻找不死草。
    第四部分,讲述了吉尔伽美什空手回到乌鲁克城后十分怀念亡友。
    ——至此为止,还十分的正常。
    第五部分出现了割裂,讲述的是吉尔伽美什蜕变成贤王,率领民众抵抗“三女神”的故事。
    这个故事与之前四部分完成承接不上,十分的违和,就像是硬朗画风的《北斗神拳》中突然蹦出一个“妮可妮可妮~?”。
    虽然同样被镌刻《吉尔伽美什史诗》的石板上,但叶悠觉得真实性纯疑。
    从泥石板的描述来看,另外的两个女神也根本不符合苏美尔神话的风格。
    但就是这样考古才有趣,不断揭开神秘的面纱,靠近真相。
    但之前四部分,真实性尚可用于人物的参照。
    “希望时臣能够稍微听进去一点点吧。”
    叶悠注视着工房内的各种古物。
    “圣杯战争吗......”
    把铭刻于世界的「座」的英灵们作为使魔使役,复数的魔术师们为了万能的愿望机,正确来说是为了向「根源」迈进,全力相争的仪式。
    本该是引起魔术界空前关注的盛大祭典,却只有极少部分魔术师知晓。
    时钟塔在宏观上还是将其当作“极东举行的可疑仪式”,并没有予以关注。
    但走访过爱因兹贝伦魔术工房、与远坂家有密切交往的叶悠,深知圣杯系统的意义。
    但始终有一个疑问困惑着他。
    借助圣杯之力召唤出英灵,让他们作为从者相互厮杀。
    叶悠感到奇怪的部分就在这里。让英灵互相厮杀这种概念中存在瑕疵。
    通读历史,不难发现,任何事物之间关联性绝对不止存在一重,而是纵横交错。有时候人们往往会将“次要的关联性”当做唯一,而“主要的关联性”淹没于信息的海洋中。
    如此庞大的降灵仪式,很难想象只是“为了满足个人愿望”而存,其背后或许隐藏着更深层次的机制,说不定圣杯系统只是当初被御三家扭曲成了“更加利己地使用原有的魔术”——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爱因兹贝伦家的那个小家伙大概也快来日本了吧。”
    叶悠想起了终年笼罩在风雪中的城堡,那个拥有如雪般的晶莹长发、以及宛如红宝石般剔透的红色瞳孔的小女孩。
    欧洲南部,欧洲最高的山脉便坐落于此,海拔2000米处年平均气温为0c。
    爱因兹贝伦家的城堡,便隐匿于此山脉之中。这里的冰冷被沉淀了千年的妄执之念所包围。
    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在今天接受族长的召唤,奔赴到这个被冰所封闭的古城之中,最壮丽最阴暗的场所——艾因兹贝伦城的礼拜堂。这里当然不是赞美神的恩宠、或是让心灵得到平静的场所。在魔术师们居住的城里,所谓祈祷场就是指进行魔导仪式的祭祀用房间。
    因此抬头看头上的彩色玻璃,画的并不是圣者的肖像,那儿画的是为了寻求圣杯而彷徨的爱因兹贝伦家族的悠久历史。
    在“创始御三家”中,爱因兹贝伦家族在圣杯上所花的岁月是最悠久的。
    把自己封闭在冰封的深山里,顽固地断绝和外部的任何联系,他们几乎从千年以前就开始寻找圣杯的奇迹。
    但是他们的探索充满了——挫折和屈辱,还有痛苦的对策。这些情况来回反复,毫无结果。
    终于对独自追寻圣杯的方式开始绝望,二百年前不得不和远坂和间桐这些外部的魔术世家建立合作协定。
    但圣杯只能实现一方的愿望,于是战争被开始了。
    在随后开始的圣杯战中,由于master的战斗力总是落后于人,所以一次也没有胜过——最终的结果是只有从外面引进更为优秀知识,作出这个决断是在九年前。
    与叶悠达成协议是在五年前,那时叶悠刚与橙子从“通向异界的不归之海”回来。
    爱因兹贝伦家与叶悠做了交换,获得了橙子提供的部分人偶秘术,以及从遗迹寻找到“失落结晶”。
    爱因兹贝伦终于在两年前完成了最高结晶——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她的性能已经达到了爱因兹贝伦家的最高峰,以她作为御主,倘若仍旧无法在这次圣杯战争中获得胜利,那么爱因兹贝伦家千年以来的执愿,也走到了尽头。
    谒见家主后,穿过回廊,爱丽丝菲尔的目光,落到了彩绘窗户上一幅比较新的画。
    画的是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冬之圣女”,以及侍奉在她左右的两个魔术师。
    三人都把手伸向天空中的圣杯。从这个画的构图,以及创作意图的平衡感可以看出,两百年前爱因兹贝伦家族是如何极力贬低远坂和间桐家族的,以及在不得不依靠他们的帮助的时候,所感到的那种屈辱感。这些都可以通过这幅画窥见一二。
    不过爱丽丝菲尔所在意的是这幅画的更上方,那里有某个人的留下的痕迹——在圣杯的正上方刻有一道带着“拘束”意义的符文。
    爱丽丝菲尔凝视着着那到符文,宛如人偶般精致的脸蛋上浮现出笑容,“真是的,怎么可以在别人家墙壁上乱涂乱画。”
    爱丽丝菲尔歪了歪脑袋,银色的发丝从肩膀滑下:“听说叶悠先生也在日本,嘻嘻,不知道还记得我吗。”
    美好的回忆从浮现,似乎觉得有些失态,爱丽丝菲尔立马收敛起表情,做出严肃的样子。
    “lancer,我们走。”
    一直跟在她身侧的身影,淡漠的点头。
    那是犹如女王、又宛如女神的姿态,金黄的发丝上带着皇冠,圣青色的眸子中流转着神性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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