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了反派的掌中娇温婉

第261章 最后的通牒


    陈季堂拿过千里镜去看,他身边的随从就已经喊出了声,“将军,真的是镇国侯!
    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去接收?”
    陈季堂没有理会随从,他在思考温婉将镇国侯的遗体送回来的目的,
    诚然,抛开镇国侯的身份不说,一个古稀老者以身殉国,就算是他站在温婉的位置上,也会给予最起码的尊重,
    像收敛遗体这种基本的事情他也会做,
    可关键是眼前的时机太敏感了,摆放在城门外的不仅是镇国侯的遗体,还有温婉和她身后的六万虎狼之师,
    如果这时候开城门去接收镇国侯的遗体,谁能保证温婉不会趁机攻城?
    可如果不去接应,温婉已经说了,镇国侯是以身殉国,他这个小小的禁军副统领将英烈的遗体拒之门外,朝廷上下得知又会是什么反应?
    一系列的头脑风暴中,陈季堂发现,无论是有意或者无意,他被温婉推入了一个进退维谷的处境。
    最终,陈季堂还是选择了接,他毫不遮掩的道:“开城门,接侯爷英魂进城!”
    城门洞开,两队禁军迅速在城门口一字排开,四个禁军将士抬走了镇国侯的遗体,
    两旁的禁军几乎是一步一步护着镇国侯的遗体进城,城门快要落锁的前夕一枚利箭破空而来,握着门阀的禁军身子一软,跪在了地上,
    朱漆的城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伴随着一声“恭迎夫人进城!”
    喊杀声迅速蔓延开来,穿着金色铠甲的金吾卫和城门内外的禁军厮杀起来,
    温婉穿着一袭红衣,声音并不高昂的喊了一声“攻城!”
    身后的大军迅速涌向城门口,早已经准备好的木板卡在造型独特的梯子上就成了临时的桥梁,
    越过护城河冲入城门,与禁军们厮杀在一处,西华门失守了。
    金吾卫和禁军解释皇帝的亲卫,说不清谁更具实力,但显然金吾卫临阵倒戈让陈季堂全无准备,
    他挥舞着佩剑一边与从过来的金吾卫和温婉麾下的将士厮杀,一边怒吼“叛徒,都是一群叛徒!
    斥候呢,还不去禀报大统领,金吾卫叛变了!”
    身边的随从不知道是自顾自逃命去了,还是应声去向徐元柏禀报了,总之陈季堂很快成了孤身一人,
    玄北三部杀进皇城,与朝廷之间孰胜孰负大家都看得清楚,
    金吾卫们急着抢功受赏,恨不得替温婉和谢渊渟杀尽与他们为敌之人,全都杀红了眼,
    陈季堂才避过刺过来的长枪,长剑抵着金吾卫迎头劈下来的佩刀,就感觉到了来自背后的危险,
    他甚至能听到那是金吾卫佩刀挥过来的声音,但已然无从躲避,
    想着祖父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持剑的手用力一挥,一脚将对面的金吾卫踢开,
    至于背后的危险干脆就不管了,能杀一个是一个,左右他们祖孙俩被天玄朝廷尽忠尽孝也够了。
    预料之中的疼痛感并未袭来,利刃入肉的声音之后就感觉一道身影重重的落在了自己脚边,
    陈季堂回头一看,就见温婉手里提着一把弯刀站在自己身后,
    不过手起刀落的功夫,他已经被温婉的几个随从围住了。
    陈季堂语气晦暗不明道:“谢二夫人,别来无恙啊!”
    温婉仿佛没听出他语气里的讽刺,冷冷道:“把人带走。”
    温婉的随从皆是暗卫中的精英,几个人一起上前,陈季堂唯有束手就擒的份,
    对上陈季堂愤怒的眼神,温婉只当没看到,冷声道:“传令下去,凡我方将士,皆不得伤害城中百姓,
    不得擅闯民宅、抢夺百姓财产,元英,你亲自带队全城巡察,一经发现,军法处置!”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胜利的一方进城后烧杀掳掠,享受胜利果实似乎已经成了不成文的规矩,
    温婉这一番命令下去,
    跟着她一路杀过来的玄中大军暂且不说,连金吾卫都不满意了,
    “老子打了胜仗,还不许享受一下了,这狗屁军令,老子不服!”
    彼时一群金吾卫正闯进布庄里欺负一群年轻女子,在他们看来,这些女子已然是他们的战利品了。
    “不服憋着!”
    元英大踏步走进布庄里,“夫人眼里揉不得沙子,把他们给我拿下!”
    一声令下,元英身后的侍卫们上前拿人,
    那几个金吾卫见状竟然嚷嚷起来,“玄北三部过河拆桥,我们帮你们进了城就翻脸不认人了,我们要见统领!”
    “我们要见统领!”
    只是嚷嚷还不够,那为首的金吾卫煽动同行的金吾卫起哄架秧子,逼的元英和侍卫们不敢动手,
    自己竟然伸出咸猪手去摸一姑娘的身子,还腆着脸道:“看到了没,温婉的心腹又如何,不还是不敢动老子!
    老子是攻城的功臣,没有老子,他们还不知道在哪里耗着呢,
    就算她温婉、不就算是谢渊渟亲自来了,老子也照爽不误,小娘子还是尽快从了老子吧,哪天等老子发达了,你就算上赶着贴上来,老子也不一定想要了哈哈……”
    “啊啊……”令人作呕的笑声被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取代,那金吾卫左手捂着右手哀嚎不已,手指缝里血流如注,
    凌冽的声音穿透在场众人的耳膜,“都说我温婉喜欢剁人手,真不是我有特殊癖好,而是有些人的确不能称之为人,
    把他给我拖下去杖毙,还有这几个,军法处置!”
    几个金吾卫连求饶带威胁,温婉却是脸色都没变一下,看向那几个年轻女子,“
    城外在打仗,你们不在家里好好待着,怎么还敢乱跑?”
    几个年轻女子面面相觑一阵,离温婉最近的那个委屈道:“没听说要打仗啊!
    这不乞巧节马上要到了,昨天下午,我们相约着来买些布料,谁料突然就说要戒严,我们都被堵在了布庄里。”
    姑娘们说着都嘤嘤哭了起来“我们都一晚上没回家了,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谢二夫人您让我们回家吧?
    温大小姐,我们知道您是好人,您让我们回家吧!”
    一群姑娘叽叽喳喳朝吵的人头疼,温婉无奈拔高声音道:“就算我答应让你们回家,外面这兵荒马乱的你们敢走吗?”
    此起彼伏的哭声戛然而止,几个姑娘又啜泣着问:“那我们怎么办呀?”
    温婉对身侧的随从道:“先带他们到华姝,沿途有无家可归的人,一律照办,
    华姝地方不够用就先征用华姝附近的酒楼商铺,一切以保证城中百姓的安全为前提,
    待城中乱局结束,再放他们回家。”
    说完又对那些姑娘们说“别说不回家你们的家人会担心,再提心吊胆也好过接到你们的死讯。”
    说完抬脚往外走,布庄的门槛有点高,出门的时候温婉肚子突然痛了一下,拆弹扳倒,
    元英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温婉原地站了一会儿,对她道:“不用管我,忙你的去。”
    元英虽然不放心,但也不敢忤逆温婉的命令,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温婉缓了缓,出门就看到陈季堂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温婉这回不冷处理了,而是直接质问道:“皇城沦陷在即,城中百姓却对战况一无所知,
    不说告诉他们让百姓去逃命,至少要提前戒严吧?
    兵临城下了,居然还让百姓上街,你们到底在想什么?
    是自信玄北三部攻不破这几道破门,还是以为有百姓做挡箭牌,我们就不敢打了?”
    陈季堂少年纨绔,后来经历了性命之忧后进入禁军,一路飞升虽然难免有他祖父的原因在,
    可自己也是个血性男儿,剿匪,捉贼他没少出力,
    如此被人嘲讽,按他以往的脾气早就跳起来开怼了,
    可现在,他根本就找不到怼回去的理由,因为他心里很清楚,温婉指责的在理,
    而他更清楚的是,朝廷不将战况告诉百姓的理由不是因为自信可以将叛军拦在城门外,
    而是怕引起骚乱,让百姓对朝廷失去信任。
    温婉自然也清楚这一点,她嘲讽道:“这是天玄朝廷的京都,这里的百姓是傅氏皇族的子民,
    可百姓受辱,却要我们这些所谓的叛军来保护,
    陈公子,你那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忠心是为了谁?”
    陈阁老和陈季堂祖孙二人皆不是追名逐利之人,他们明知道朝廷处于下风依旧选择保护朝廷,
    换了别人,固然忠勇可嘉,可在温婉看来,这祖孙俩还不如镇国侯那些立场相悖而不得不选择保护朝廷的人,
    至少他们的目的没有那么冠冕堂皇。
    温婉撂下这话便往宫门口赶去,她和谢渊渟约好,要在宫门口见面的,
    至于陈季堂,她给了他选择的机会,能不能接得住,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朱漆的宫门紧闭,城楼上的内卫们拉满了弓紧张的瞄准着下方,
    少年皇帝傅禹穿着一身龙袍站在城垛后,身旁皆是朝中大员,
    温婉到的时候,谢渊渟已经到了,数万大军在宫门外摆开阵势,气势恢宏,
    谢渊渟横刀立马,仰视着城楼上的傅禹,愣是让他摆出了俯瞰一切的架势,
    气势凌人道:“陛下若是还等着元伯卿、容信之流前来勤王救驾就不用想了,
    我给你们一天时间考虑,究竟是出城受降还是鱼死网破,请把握好时间,
    明日此时,如果陛下还没做好决定,我会准时发起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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