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了反派的掌中娇温婉

第100章 一大盆污水


    找了半晌,陆翊却是从外面赶来的,看到温婉狼狈的模样,一点都不意外。
    表情凝重的道:“国公爷的事情,我都听说了,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主子请尽管吩咐。”
    有些意外陆翊居然已经知道了祖父殉国之事,
    不过这时候的温婉也没什么心情去打听陆翊的情报来源,
    掀了掀眼皮,任由如锦将冬天才会穿的厚披风将自己裹成一只熊,
    温婉恹恹道:“派人走一趟辽东,查仔细一点,
    我不相信区区岳安泰能要了我祖父的命。”
    至于傅轩,她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如锦这才明白过来,温国公竟然战死了。
    一瞬间忘了在温婉面前控制表情,嗫喏半晌,
    终是没说什么“节哀顺变”之类的废话,
    直接道:“华姝最近在辽东也有些生意,
    主子,要不要属下把辽东营的粮草补给全部断了?”
    温国公战死的消息她是才从陆翊口中得知的,
    但这并不妨碍她早早了解了昌邑侯府以及辽东的生意,
    刚好这些都是她这个商人的身份做起来很方便的。
    温婉摇了摇头,“可以提前做一下准备,别贸然行动,
    待陆翊查清真相,再做决定也不迟。”
    傅轩谋逆,温国公身为人臣,前去平叛无可厚非。
    虽然中间的过程曲折了一些,却也并非不能忍受,
    温婉只希望祖父这次是真的战死沙场,而不是被某些宵小之徒所害。
    筹谋再多,已然殉国的温国公也不可能死而复生。
    御书房里灯火通明,群臣一阵肃穆。
    谢渊渟听到温国公以身殉国时整个人都懵了,
    下意识的想温婉知不知道这件事,如果不知道的话,自己该如何向她说出这个噩耗?
    那个小丫头才没了父亲,祖父又战死了,她能撑得住吗?
    头脑风暴完全压不下去,混乱见听到温贤沉重的声音传来,
    “敢问陛下,身为人子,微臣能否知道,家父究竟是如何牺牲的?”
    “温国公的噩耗是他身边之人带回来的,就让他来与你说吧。”
    傅恒说着,冲某个角落扬了扬下巴。
    一个侍卫打扮的中年男子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看得出来他已经简单的梳洗过,身上却还带着从战场的气息。
    走到温贤面前,他呼通一声跪了下去,
    “对不起二公子,卑职没有保护好国公爷,
    卑职无能,卑职愿意追随国公爷而去,请二公子杀了卑职吧!”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七尺男儿跪在温贤面前哭的肝肠寸断,御书房里的大臣们都忍不住有些眼眶发酸。
    温贤却冷静的让人惊讶,只见他微微后退了两步,
    冷静道:“温国公府没有让活人殉葬的规矩,陈塘,你告诉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陈塘,温国公年轻时从死人堆里救下来的小兵,曾经也横刀立马,杀敌无数。
    如今却跪在温贤面前哭的像个孩子。
    “粮草送到以后,国公爷率领将士们一路猛攻,将叛军赶回了倒淌河以东,
    大军首战告捷,国公爷就说要犒赏三军,
    晚上的庆功宴,多数将士都喝醉了,叛军却趁机偷袭,
    我们兵力上本就不占优势,加之毫无防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所幸元少将军及时救援,赶跑了叛军,可是等我们反应过来,
    就发现国公爷已经中箭身亡了。”
    陈塘说着,便哭的不能自已。
    温贤却是抬脚对着陈塘的心窝就是一脚,随即怒骂一声
    “如此污蔑父亲,你简直畜生不如!”
    话说完,温贤还要上脚踹人,却被身旁的同僚手忙脚乱的拉住。
    “温大人稍安勿躁,先听他说完……”
    “没什么好说的。”
    温贤甩开几人的束缚,怒声道:“温国公府世代忠烈,祖祖辈辈不在战场上饮酒,
    更不会在战事未结束前让将士们饮酒,这是我温国公府祖祖辈辈不成文的规定,
    说家父喝酒误事,这纯属污蔑!”
    转身对着傅恒双膝跪地,重重的叩头,
    温贤郑重其事道:“家父英名不容污蔑,
    恳请陛下明察秋毫,还家父一个清白!”
    “这个……”
    傅恒迟疑道:“温大人,朕知你丧父心切,
    但这消息却是温国公的亲信带来的,当不会有误才是。”
    显然傅恒已经相信了陈塘的话,
    或者说,比起温国公英勇杀敌,壮烈牺牲这个悲壮的真相,
    他更愿意相信温国公喝酒误事,贻误军机。
    如此,理所当然的褫夺温国公府的爵位那就再好不过了。
    看出傅恒的心思,一直担心傅恒秋后算账,牵连了自己的护国公连忙站了出来,
    急急道:“陛下所言甚是,这陈塘可是温国公亲自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
    他总不会污蔑自己的救命恩人吧?
    毕竟人都是会变的,温国公已经二十多年没上过战场了,
    温大人如何能保证,令尊还和当初一样,一点错误都不犯呢?”
    先是帮陈塘阐明身份,让旁人相信陈塘不会随意污蔑温国公,
    紧接着又将拿温国公弃武从文二十几年的事情拿出来说事,
    好像不把这个贻误军机的罪名扣在温国公头上,他自己就亏了似的。
    如此迫不及待,吃相委实难看。
    温贤怒不可遏,扬声道:“我当然能保证,我温国公府的人,从来堂堂正正。
    陛下,微臣愿意以性命担保,家父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恳请陛下允许微臣奔赴辽东平叛,完成家父未尽之业,
    顺便彻查家父身亡真相,还家父,及牺牲在倒淌河畔的将士们一个清白!”
    众人震惊了,温贤要还温国公清白,是在情理之中,
    但谁也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强硬,竟然向皇帝请战。
    要知道温贤和温国公不一样,温国公年轻时还带过兵,打过仗,
    作战经验丰富,且功勋卓著,
    可温贤,那是一个实打实的文臣,恐怕连兵书都没读过几本。
    傅恒都愣住了,“温大人莫要呈一时之气,温国公身亡真相固然要查,
    你可不能以身犯险,再则,领兵打仗不是小事,岂能如此儿戏?”
    非但没有同意,还训斥了温贤一顿,
    好像已经笃定温贤根本不会打仗似的。
    温贤哽住,毫无打仗经验,这是他最大的短板,根本无法辩驳。
    就在这时,谢渊渟走了出来,“温大人乃是文人,诸位不放心他,
    那如果再加上一个我呢?”
    “阿渊,你也要请战?”傅恒只觉得头都大了。
    叛军气势嚣张,温国公无端身亡,已经够他头疼的了,
    这个纨绔跑出来捣什么乱?
    “是的陛下。”
    谢渊渟字正腔圆道:“温国公之死,我也觉得有颇多蹊跷,
    既然温大人不相信陈塘带来的所谓真相,那就由我替温大人前往辽东,
    温成温国公未尽之视野,陛下以为如何?”
    傅恒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阿渊,打仗绝非儿戏,你连战场都没上过,如何能平叛,快别闹了,
    你再这样,我可就写信给姑母和姑父告状了啊!”
    语气无奈又纵容,把表兄的架子摆了个十成十。
    谢渊渟却是不领情,“陛下此言差矣,莫说每个将军都有第一次上战场的经历,
    我十四岁的时候,就曾带兵与漠北狼兵血战,打的金敏苍恨我入骨,
    陛下莫不是忘了?”
    谢渊渟并不是自幼在京都长大的,靖北才是他的老家,
    生于靖北,长于靖北,谢渊渟骨子里就留着谢家人骁勇善战的血,
    自幼跟着靖国军混,十一岁入军营,
    十四岁带领三千靖国军把带兵突袭靖北的金敏苍打的仓皇逃窜,
    直接追入漠北境内几十里,从此一战成名。
    而就是那一年,靖北候带着一家老小回京述职,
    幼子谢渊渟被宣和帝以亲近喜爱之名留在了京都,
    此后的三年,谢渊渟再也没能回到自幼长大的故乡。
    纨绔之名,如影随形,甚至事到如今,连傅恒这个皇帝都忘了,
    眼前的少年,曾经也是名震天下的少年将军。
    “你不说,朕还真忘了,你是姑母和靖北候的儿子,怎么可能不会打仗呢?”
    傅恒意味不明的笑了下,随即道:“天色不早,众卿先回去吧。
    此事非同小可,容朕考虑一下,明日早朝再议。”
    理所当然的,镇国侯和陈阁老几人留下了。
    谁都知道,傅恒说是要考虑一下,其实还是要和镇国侯等亲信大臣商议,
    决定接替温国公的平叛之责的人选。
    温国公府里一片寂寥,各处的院落都亮着灯,
    谢渊渟来时直接走了婉居的正门。
    温婉靠在美人靠上望着窗外发呆,听到动静,头也不回的道:“你来了?”
    谢渊渟顺手拿过放在一旁的薄毯子给她披上,
    温声道:“秋日天凉,坐在窗边莫要着了风寒。”
    温婉没回应他,半边身子发麻了也不动,
    只低低道:“他们说祖父打了一场胜仗,便纵容将士们喝酒误事,贻误军机,你信吗?”
    “不信。”
    谢渊渟把窗户关了,强硬的塞给她一杯热茶,
    “能自掏腰包,救民于水火之中,又暗中给靖国军送粮送药的温国公,
    我不相信他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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