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用楚怀瑾数到一，林石的眼皮已经火速掀了起来，然后恼火地看着他。
楚怀瑾露出个轻笑来，将数学教材推到林石面前，道：“因为前两天，你都没有听课，所以，我们今天还讲正数负数，如果我发现你在溜神，或者我问你问题，你答不上来，我就亲你。”
说完，楚怀瑾露出来个堪称温柔的笑，“你也知道我是变态，我说到做到，你若是想我亲你，我乐得配合。”
林石死瞪着楚怀瑾，想着他的所作所为，到底没敢反驳。
楚怀瑾道：“正数就是我们小学时候接触到的数，例如1、2、3、4……负数就是——”
“小于零的数！”林石截过楚怀瑾的话，冷冷道：“我是白痴么？会连这都不会？”
楚怀瑾用一种“你不是白痴么”的眼神看着林石，忽而笑了：“非常好，这么说你也承认之前是故意给我找麻烦。”
林石梗着脖子不说话。
这不是他们两个早就应该知道的事？
还好楚怀瑾准备的充分，他从书包里拿出来一套初三的数学模拟题，放在桌子上，道：“那好，我们重新开始，你先做一下这套题，我来看看你基础。”
林石翻了个白眼，不冷不热_地道：“我被你绑着你，用眼睛算啊？”
“也是。”楚怀瑾道：“我会先将你右手放了，你好好把这套题做了，中途你别妄图做些无畏的抵抗，毕竟我就在旁边站着，你的一举一动我都收在眼底，你也应该知道，你用一只右手解开绳子的速度，绝对没有我将你重新绑上的速度快。”
“如果我再将你绑上，可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对你了。”
林石脸色很不好看，“你还有什么变态的招？”
楚怀瑾一边帮林石解开他绑在椅子扶手上右手的绳子，一边漫不经心地道：“你试试不就知道了？你不是一直都喜欢和我对着干么，再试一次，绝对有惊喜。”
“有病！”林石小声嘟囔了一句，被放开的右手拿起了笔，冲着楚怀瑾抬了抬下巴：“你倒是帮我把卷子拿过来啊！”
楚怀瑾将数学卷子往林石面前推了推。
林石低着头，难得的开始认真做起题来了。
虽然林石面上表现的仍旧一副不忿的样子，但是现在他真的怕楚怀瑾了，现在除了他妈，他最怕的就是楚怀瑾了。
不对，应该是更怕楚怀瑾，毕竟她妈大不了就是打他，而楚怀瑾，他完全不知道他还会怎么变态来恶心自己。
这种害怕，让林石难得地认真做这套题。
楚怀瑾站在他身边，安静地看着林石一本正经地做题，现在闲下来，楚怀瑾感到自己身上好几个地方都疼。
楚怀瑾低下头，看着胳膊上不知何时被什么时候撞出来的淤青，又看见膝盖上紫起来的一大块，微微皱眉。
然后他又想到了林石唇上的味道，又温又软又湿又滑……楚怀瑾摸了摸了自己唇，似乎那里还残存着林石的味道。
似乎也值得了。
林石不紧不慢地将卷子的选择题和填空题做完了，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道：“九点半了，今天补课的时间结束了，我明天再做吧。”
楚怀瑾哪里看不出林石想他赶紧走的想法，道：“你将这套题做完，我再走。”
“剩下的我都不——”林石刚想说不会，就看见楚怀瑾冷冰冰望过来的眼神，一个激灵临时改了口，道：“我做题慢，多余出来的时间，我妈可不会多给你补课费。”
楚怀瑾只是看着他没搭话。
林石低下头，用右手接着做题。
时间一点点过去，快到22点10分的时候，林石才将整张卷子做完。
楚怀瑾将卷子接了过来，看了大概能有十分钟，没做任何评价，一边去解绑在林石身上的绳子一边道：“我们明天数学从初二上半年开始补，英语今晚你把初一上学期第一模块单词全背下来，语文你今晚将《观沧海》、《次北固山下》、《钱塘湖春行》三首诗背下来，我明天过来考，还是一样，如果背不下，有惩罚。”
林石身上的绳子全都被解了下来，神色防备地听楚怀瑾说话。
楚怀瑾说完这些，打了个哈欠：“行了，我今天就走了，明天晚上七点我再过来继续，不用送。”
楚怀瑾收拾好书包，刚走出书房，就见保姆刘凤一脸担忧地看着他：“补课完了啊。”
“嗯，刘姨，今天的课补完了，我明天再过来。”
楚怀瑾话音没落，接着就听到书房里传出来“叮咣轰隆”的声音。
不用看，楚怀瑾也知道那是今晚气急了林石在拿桌椅板凳发火呢，楚怀瑾微微弯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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